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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rama的又一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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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rama的又一夜

鄭果一楞, 連忙搖頭解釋:“沒有!這是第一次!晴晴姐你相信我!我真的沒有!”

鄭果這事,幸也不幸。

幸運的是,他還沒有徹底墮落, 在懸崖邊被心上人拉了回來。

不幸的是被心上人瞧見如此難堪的一面。

鄭果抽泣幾聲, 擦幹了眼淚,開始解釋整件事的前因後果。

他的家庭條件雖然不算貧困, 甚至在h市還能稱得上是普通中產。但鄭母早年就和鄭父離了婚, 鄭果還有個弟弟叫鄭銘。妻夫倆一人帶了一個。

鄭母一個糙女人,不大會照顧孩子。可小男孩要想在這個社會平安長大不是易事。

鄭母生怕鄭果受到傷害,便對他管教得十分嚴格。

鄭果在單親家庭中長大, 自小又受著來自母親的溺愛與重壓, 性格變得十分內向膽小。

直到離開母親上了大學後,才逐漸了解這繁華世界的誘惑。

他跟著同學們買名牌衣服包包, 買高級電子設備。

每周都去做醫美。

不到一年的時間裏, 鄭果學會了攀比、嫉妒、鄙視窮人。一張幹凈的白紙就這樣被墨漬染黑。

他的花銷太大,又不敢和母親要錢, 就聽信了別人的讒言,去借網絡貸款。

起初只是一千兩千,後來是一萬兩萬。

可利息漲得實在太快, 他無法填補窟窿,只好以貸養貸,從其他平臺借錢,拆了東墻補西墻。

等鄭果意識到事情的嚴重,前前後後已經欠下了五十多萬。

借債平臺留下了他的個人信息。

要債人成日給他打電話,說是再不還錢就把照片發到學校官網去。

把他逼死。

後來要債人幫他想了辦法, 告訴他說,可以做這行還錢。

只需要幾晚, 服務幾個客人,就能把所有錢都還清。

其實本來他都想破罐破摔和那群討債人對抗到底,可無奈她們用母親來威脅。說如果他不做,就派人去h市砸了他母親的店。

鄭果怕極了,只能妥協。

唐晴剛才回酒店撿到卡片後,被劉意狂轟濫炸的電話煩得沒心思看《女人天堂》裏的照片,否則肯定會在頁面最後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。

上傳個人簡介和照片那天,他都想跳樓自殺算了。

可他不能愧對母親這麽多年的培養。

不就是幾晚嘛,閉上眼,咬個牙就過去了吧……

於是鄭果拿上要債人發來的房間號,硬著頭皮來了酒店。見到2906房間出來的女人,他才真正知道怕了。

轉頭找唐晴求救。

唐晴聽完恨其不爭地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戳鄭果的太陽穴,“你啊你,你要我怎麽說你好!”

唐晴的惡脾氣,大部分只發洩給劉意。

對不在乎的外人倒是一副謙謙女子的溫柔模樣。

鄭果撅著嘴揉揉腦袋,說:t“知道啦,晴姐,我真的知道錯了。”又淚眼汪汪地瞧著她,“晴姐我求你不要告訴我媽媽好不好?她會打死我的!”

唐晴冷哼:“這個時候知道怕了,借錢的時候想什麽了?我勸你還是盡早告訴鄭姐,這件事不是你自己能解決的。”

說完,唐晴拿出手機給鄭果轉了一千塊錢。

“這些錢你收著,買張機票快點回家。”

唐晴一直都不是小氣的人。否則也不能做直播間的高級vip大姐。

她以前不那麽舍得給男人錢花只是她沒有而已。

現在因為劉意一個肚子,從劉家弄來不少錢。

還是夠她揮霍一段時間。

鄭果聽見手機轉賬的提示音,頓時淚崩,泣不成聲。

想到那間2906裏的女人,鄭果後怕得直哆嗦,“晴,晴姐,謝謝你,沒有你,我真的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!我真的怕死了!我才19歲,我不想陪別的女人睡覺也不想死!”

鄭果挺身一把撲在了唐晴懷裏,“晴姐,你是我一輩子的恩人。我會用的生命報答你,只要你想,讓我做什麽都可以!”

唐晴腦袋向後一仰,剛要把他推開,卻見他哭得正傷心,手掌停頓,在他背上拍了拍。

柔聲安慰:“好了,沒事了,回家就好了。別怕。”

等鄭果稍微平靜些,才將他推開,認真說道:“千萬記住今天的教訓,別辜負你母親。”

問題是今晚叫她撞見了,若是以後他再幹這種事被鄭姐知道,一聽這裏面還有唐晴摻和,她以後得怎麽面對鄭姐?

這小男人真會給人找麻煩!

鄭果乖順地點點頭。

可他似乎還深陷難過無法自拔,又想伸手抱唐晴乞求安慰。

這……什麽意思?

唐晴心亂如麻。

正無措,耳旁傳來手機的電話鈴聲。

是劉意給他自己設置的專屬提示音。

爹的!服了。

又想了想市中心四居室的大平層,唐晴伸出一只手攔住鄭果,另一只手取過手機掛斷電話。

恢覆了理智。

“行了,你先洗個澡吧。今晚你就睡臥室,我在沙發上將就一晚。明天一早你就趕緊回h市。”

見鄭果緊著粉額頭要說什麽,唐晴冷聲道:“別再給我惹麻煩。”

鄭果聽了這話眼裏的光漸漸消失,點頭喏聲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
隨後起身洗澡回了臥室。

半夜一點半,唐晴躺在沙發上長籲短嘆。

爹的!送到嘴邊了她都沒吃!

世上還有比她更好的女人?

“吱——”

臥室門被拉開。

鄭果探出頭,身上裹著浴巾,露著肩膀。

臉上的妝都被洗凈,皮膚粉嫩透紅,滿臉的膠原蛋白。

以前臉上的小缺陷因每周一次的醫美而消失。

下頜線也清晰了,嘴唇做了粉色嘟嘟唇,睫毛自然翹挺,瘦臉針,蘋果肌……

雖然有點網紅臉,但不得不說,他那家美容機構的美商還真不賴。

唐晴揉了揉眼睛,問:“怎麽了?”

鄭果抿了抿下唇,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,“晴,晴姐,我睡不著,要不你進來陪陪我吧……”

這他爹的……

老天奶折磨人啊!

唐晴閉上眼默念了兩遍大平層!

“晴姐~?”

唐晴額頭憋出一滴汗。

“咚咚!”僵持之際,門外響起了敲門聲。

唐晴長呼一口氣,匆忙穿上拖鞋走去開門。

鄭果皺著眉,咬了咬嘴巴,握緊了手掌。

“姐姐!”是章海闊欠打的笑臉。

大半夜的,她卻吹了個發型,像是要出門。

“姐姐,我就知道你還沒睡!”章海闊毫不客氣地摟住了唐晴的脖子,“姐姐,那女人今晚不回來,我一個人待著無聊,咱倆出門喝酒啊?我請客。”

未等唐晴回答,章海闊就瞧見了房間裏的鄭果。

臉色霎時變得不太好看。

不過只一秒就整理好了表情。

暧昧地挑了挑眉,“我還以為姐姐和我一樣寂寞呢,原來是金屋藏俊,房裏有人了啊。”

然後兩手交叉放在腦後,語調懶散,“哎呦,是我多餘了。”

她與鄭果對視一眼,竟從對方的眼中見到了敵意。

嗯?這小子還挺敏感的。

章海闊完全受不得別人挑釁。

體育生最喜歡的就是爭,就是搶,就是做第一。

她勾唇笑了笑,眨眨眼俏皮地看向唐晴,“姐姐,要不我們一起去吧!”

唐晴剛要拒絕,但轉念一想今天她本就要找章海闊問劉莫華的事。

這人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。

出去喝酒,也不失為一個好時機!

可鄭果……她掃了眼身後眼巴巴看著她的少年。

垂眸思索兩秒,對鄭果說:“你在酒店等著吧,我有事出去一趟。”

說著,便快速穿了件外套要和章海闊離開。

關門前還不忘交代:“天一亮你就趕最早的航班走吧。我就不送了。”

鄭果急得向前一步要追,卻又頓在原地。

只能望著緊閉的房門無聲落淚。

屋內一片寂靜。一道身影逐漸蜷縮靠在墻角。絕望像霧氣一般,填滿整個房間。

-

章海闊得意極了。

好像跑贏了一百米。

她攬著唐晴的肩膀,興致勃勃地與她介紹A市好玩的酒吧。

沒走出幾步,就聽身後有人開門。

唐晴還以為鄭果追了出來,不耐煩地皺起眉頭。

回過頭見到的卻是寒時。

他身形消瘦,立體的五官在昏暗的走廊燈的映襯下顯得朦朧又迷人。

翹起的發絲籠罩著一層柔光。

“你要去哪兒?”寒時瞧著她,面無表情問道。

對啊。

他明天要早起開會,她卻在前一晚出門喝酒。

怎麽說也不合適。

唐晴咧嘴笑笑,“原來是會長大人,哎呀我這不是第一次來A市好奇嘛!就想著跟朋友出門逛逛。那個什麽,你早點睡吧,註意休息,明天可有得忙呢。”

章海闊見狀不由嗟嘆,小聲道:“我去,晴姐,你比我還牛啊,開兩個房間呢!”

唐晴沒好氣地用手肘撞了撞章海闊,“你可閉會兒嘴吧。”

寒時瞇了瞇眼,臥蠶更加明顯,緩步走到兩人跟前。

“既然這樣,那就帶我一起逛逛吧。我也沒來過A市”

然後轉頭看向章海闊,眼神緩和,稍顯友善,“你的這位朋友應該不會介意吧。”

這下輪到章海闊語塞。

她斜眼看了看唐晴,悄悄用手指勾了勾唐晴的衣角。

怎麽辦啊?她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……

唐晴接收到了章海闊的信號,可見寒時這樣她又不忍說拒絕。

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,笑了笑,“好哇,那就一起去吧。”

“會長大人不怕耽誤明天活動就好。”

寒時點點頭,從兩人身邊穿過往電梯走。

“沒事,我睡眠少。”

兩人在他身後對視一眼。

章海闊眼睛睜大,嘴上動來動去,無聲地嘰裏呱啦著。

唐晴癟癟嘴攤手,意思是:‘這可是她領導,她也沒辦法。’

這一照面,倒顯得兩人像是共患難的好姐妹。

感情激增。

章海闊起初還有些拘謹,但見寒時聽到什麽荒唐話都面不改色、毫無反應,也就放肆開來。

當他不存在。

她帶著唐晴二人去到了一個裝修是老舊工廠風的大樓前。

這棟樓樓上是一家大型密室逃脫工作室,地下則經營著一家喧鬧的蹦迪酒吧。

章海闊十分熟練地帶二人坐電梯下到負一,電梯門一打開,撲面而來的音浪幾乎將人擊得後退。

唐晴還好,大學有一段時間幾乎把夜店當成了家。

早就習慣這種刺耳的吵鬧。

寒時卻似不大適應,皺了皺眉,卻也沒有說打道回府。

章海闊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空餘的位置,遺憾地聳聳肩要走,卻被人叫住。

-(二更)-

“啊!去死!去死!”

劉意走火入魔了一般,瘋狂摧毀著房間裏的東西。

見到什麽砸什麽。

當然,是他在劉家的房間。

唐晴的家,他可什麽都不敢破壞。

王馥清見他這副樣子面露擔憂,“小意,你快要生了,小心些,冷靜一下。”

劉意將一個花瓶扔到王馥清腳下,崩碎的瓷片將他的腿劃出一道小口。

可王馥清卻沒有心思去包紮,只想讓兒子平靜下來。

“滾!都騙我都騙我!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!!賤人!肯定是那個賤人勾引她的!”劉意扯著嗓子對王馥清嘶吼。

表情猙獰,眼中都是紅血絲。

王馥清輕嘆一聲,柔聲道:“小意,或許是誤會。唐晴對你的感情大家都看在眼裏。”

劉意聽見唐晴的名字,淚如雨下,氣勢弱了下來,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,“可是爸爸,她,她現在就是和別的男人在一起!她不愛我了……”

王馥清見兒子這般瘋魔,喉中有些哽咽。

不過卻沒有哭。

他已經二十t多年沒有哭過了,早就忘記了淚水是何滋味。

“小意你別這樣。聽爸爸的話,冷靜一點。”

劉意一把將他推開,指著他的鼻子喊:“你要我怎麽冷靜!她要和別的男人走了!她不會再回來了!不要我了!”

說完又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臉,“你不懂!你根本就不懂我們之間的愛!我愛她要比你愛媽媽多得多!”

劉意哭了幾聲,突然想起什麽似的,擡起頭跪行至王馥清身前,扯住他的衣角。

“爸爸,求你,算我求你,你去幫我把她找回來好不好?”

王馥清將手指放在鼻下側過頭去,穩定了一下情緒才轉回頭,眼含心疼,“小意,她只是去出差了。”

劉意搖頭,不管不顧地繼續說:“爸爸,那你就去幫我看看,就一眼,只看一眼就好。”

“爸爸,我求你了,我會死的……”

王馥清終於妥協,半跪下來將虛弱的劉意抱在懷中。

“好。爸爸幫你。”

劉意虛弱一笑,徹底失了力氣,倒在地上。

折騰一晚,終於上床睡去。

睡前還竭力睜開眼,抓住王馥清的手,眼神裏滿是偏激,“爸爸,一定要幫我。”說完才安心闔眼睡了。

只是不知做了什麽夢,眉頭一直緊鎖著。

王馥清摸了摸劉意的額角,又給他擦了汗。

看著他的睡顏無奈地嘆了口氣,“你這樣,要我怎麽對得起你父親……”

-

唐晴三人在酒吧被四個陌生人留下拼桌。

估計她們是覺得人少玩不盡興,就叫住了沒有位置的唐晴幾人。

那四人兩男兩女,長相都還不錯。

其中一個女人留著利落的短發,懷裏摟著個粉發男孩。

另外兩人不知是什麽關系,沒有太多肢體接觸。

七人坐到不小的卡座綽綽有餘。

為首的短發女人率先發言,舉起酒敬了三人一杯,先是自我介紹,又用頭下巴碰了碰懷裏的男孩,“歡迎!我叫湯曼,這是馬玉玉!”接著指向另外兩人,“喏,韓雨和孟雪竹。”

章海闊也爽快出言介紹,只不過說到寒時停頓了一下。

寒時很給面子,沒有讓場面冷下來,主動開口說了自己的名字。

湯曼似乎對寒時很感興趣,總是拿眼睛瞟著他。

對他格外關註。

而那個叫孟雪竹的黑發男孩和唐晴說了幾句話之後,就離開韓雨,坐到了唐晴身側。

此刻唐晴左側是寒時,再左邊是章海闊。

右手邊則是剛換位過來的孟雪竹。

幾人喝了兩輪,聊得還算開心。

湯曼眼珠動了動提出玩酒桌游戲。

輸了的就真心話大冒險。

寒時抿了抿唇,沒說反對。

唐晴自從結了婚之後也沒怎麽來這種地方玩過。

她還真想瞧瞧現在的年輕人在玩些什麽。

不過很快就失望了。

幾年過去了,也沒什麽新意嘛!

那幾個游戲唐晴玩得游刃有餘,很少輸。

寒時運氣也比較好,沒有輸過。

倒是章海闊,也不知怎地,連輸好幾把。

她三次懲罰都選了大冒險,一次是俯臥撐二十個,一次是跳一段搞笑舞蹈,第三次是搖到‘選在場一位異性舌吻五秒。’

章海闊左瞧瞧又看看,問孟雪竹:“你願意嘛?”

章海闊雖然不是孟雪竹今晚心中最想要的拍檔,但看她形象氣質談吐都不錯,也沒拒絕。

同意後被她摟著親了五秒。

湯曼極會搞氣氛,帶頭歡呼。

親完孟雪松就坐到了章海闊身旁,兩人偶爾用手擋著嘴,頭貼在一起大聲說小話。

音樂太吵,桌上的人都要靠喊交流。

唐晴見狀笑笑,暗想這章海闊可真是比她以前還能玩。

女男不忌。

新手buff總有耗盡的時候。總算輪到寒時輸了。

湯曼一臉興奮地問他:“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?”

寒時看了眼正卿卿我我的章海闊二人,說:“我選真心話。”

湯曼癟癟嘴,“好吧。讓我看看。”

湯曼給他抽了個懲罰,大聲念出問題:“你第一次是什麽時候?”

聽見問題,桌上的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他。

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。

寒時是標準的高嶺之花長相。

氣質冷清。

這樣的人第一次會在什麽時候?

會在上學時偷嘗禁果嗎?

寒時瞳孔動了動,淡淡地說:“我沒有過。”

湯曼聽完崩出一聲笑,“哈哈哈,真的假的?你還是處男啊?”

有意思。

湯曼眼中的興趣愈發濃厚。

一副勢在必得。仿佛今晚已經把他搞定按在床上了。

寒時還是處男?

唐晴用餘光瞥了一眼他優越的側顏。

不可能吧?要麽就是他沒談過戀。

否則和他談過的女人怎麽能忍住沒把他辦了?

湯曼滿意地說著游戲繼續。

又是寒時。

不過這次他選了勇敢者。

寒時面上不顯,心臟卻在劇烈地跳動著。

無人知曉他在期待什麽。

湯曼一字一字念出懲罰:“給微信置頂發一條我愛你。唉呀,這也太簡單了,無趣。”

這種幹凈高冷的男人,微信置頂大多都是媽媽爸爸家人摯友之類。

或者壓根不設置頂。

總之不會是女人。

正等著他說出預期內的答案,卻見寒時拿出手機,敲擊屏幕,快速發了過去。

接著擡起頭輕飄飄說:“發完了,繼續吧。”

哎呀?又有意思了。

湯曼舔了舔嘴唇,低頭吻了一口懷中的馬玉玉。

親得他挺著身體直哼哼。

女男關系,真是亂吶。

下一次是湯曼輸了。

她選了勇敢者,懲罰是‘給在場人看看手機相冊裏最新拍攝的一條視頻。’

她壞笑了一聲,掏出手機解鎖,捂住了馬玉玉的眼睛,把手機朝向眾人。

赫然是她和馬玉玉親密的畫面。

馬玉玉面對著攝像頭,眼神迷離,口水直流。

這……

她也真不拿馬玉玉當個人!

孟雪竹是馬玉玉的好友。

平時湯曼玩得花他也不好說什麽,因為大家都是同類人。

這回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侮辱馬玉玉實在太過分。

孟雪松‘蹭’地站起身,指著湯曼罵道:“你說過會對馬玉玉好我才退出的!你就是這麽對他好的?”

湯曼一個大女人脾氣怎能忍受被男人指著鼻子罵。

她拿起酒杯就摔在桌子上,狠狠地拍了下孟雪松的手指。

“少他爹的指我!他願意讓我拍的,你管什麽閑事?”

-(三更)-

眼看兩人一觸即發,馬玉玉沒出一聲,還是章海闊看不下去擋在兩人中間,擺擺手說:“好了好了!出來玩嘛!為的就是開心二字。何必呢。”

好說歹說把兩人勸下,章海闊才坐下喝了口酒解渴。

這他爹的叫什麽事!

煩!

唐晴卻覺得挺有意思的。

來A市這兩天看了不少熱鬧。

可能是釣魚釣久了,心態穩重許多,吃起瓜看起八卦來,面不改色十分淡定。

甚至都想抓上一把瓜子。

如此一吵,游戲也進行不下去。

正巧此時dj搓了一首動感的曲子。

小舞池中央湧進好幾個年輕男女,隨著音樂盡興舞動。

其中兩個身材很不錯,唐晴看得眼都不眨。

湯曼似乎瞧出了什麽端倪,揚了揚下巴問寒時:“會跳舞嗎?要不你也去?省得被人占了風頭。”

她是指唐晴目不轉睛地盯著舞池。

唐晴沒聽清,還以為湯曼在和她說話,就轉過頭指了指耳朵擺擺手,大聲喊道:“什麽?”

湯曼噗嗤一笑,大聲回道:“我是說!我想看寒時跳舞,問問他行不行!”

男人多得是,沒必要和唐晴搶。

況且佳人無意,她也不想勉強。

那今晚就還是和馬玉玉回去玩個痛快咯!

唐晴直接搖頭笑笑,怎麽可能?

向來高冷的寒時怎麽可能在這種低俗的地方跳舞!

沒等替他回絕,就見寒時脫了那件松懈毛衣,只剩裏面的白背心。

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頸。

白得比酒吧裏的燈光還晃眼。

哈?

只見寒時緩步走向舞池,自信優雅。

進去後就跟著音樂扭動起來,姿勢專業有韻味。

不像是沒有舞蹈基礎。

這,這倒是讓人大開眼界。

寒時長得太美,瞬間就把小舞臺上其他男人比了下去。

他擡起下巴閉上眼,由上至下撫摸過自己的脖子。

胯還前後扭動著。

比唐晴之間看過的那個擦邊博主小旭還要騷。

只是他眼中不帶討好,表情依舊疏離冷峻。

爹的!太夠味兒了!湯曼一下就後悔給唐晴送上了助攻。

小舞臺附近的人也紛紛停下酒桌游戲,對著寒時呼喊。

此刻的他,像一個剛登上頂峰的巨星偶像。

唐晴都忍不住跟著其他人一起歡呼。

厲害厲害!會長大人真厲害!

一曲結束,寒時成t了全場的焦點。

好幾個看上去就是有錢大姐模樣的人過來敬酒,希望他給個面子加微信。

寒時都毫不留情地拒絕了。

接連拒絕了幾個,其他人也不再上前自討沒趣。

dj換了個相對平緩的曲子做過度。

總算清凈下來。

唐晴這一晚沒少喝,她酒量不大好,已是半醉。

臉上帶著紅暈。

只是外面不似家裏,唐晴還努力保持清醒,不讓自己失了理智。

玩了一晚上,看看時間天也快亮了。孟雪竹提出要和章海闊出去開房。

這哪有拒絕的道理。

章海闊看了看唐晴的狀態,對寒時囑咐:“照顧好我姐妹哈!”

說完變摟著孟雪竹走出了酒吧。

湯曼也知沒戲,和馬玉玉在位子上深吻了一會兒,把他上下摸了一遍後,也帶著人走了。

寒時喝了口冰水,開口道:“出去走走,散一下酒意吧。”

唐晴迷迷糊糊應了一聲。

“唔,嗯?行走吧。”

酒錢湯曼已經付過,二人穿好衣服就就走了。

晚風徐徐,夜色闌珊。

晝色未出,天上一層雲都沒有。

唐晴吹著舒適的風清醒了幾分。

醉意還餘幾分。

身邊的寒時只比她矮幾厘米。

一雙長腿拉出竹條一樣的影子。

他身上的味道透過微風鉆進了唐晴的鼻孔裏。

甚是提神醒腦。

叫人想一聞再聞。

不知怎地,唐晴突然想到了寒時回答的那個問題。

他還是處男。

唐晴借著剩餘的酒意,閑聊提起此事:“你說的那個——到底真的假的?”

寒時自然明白她問的是什麽。

這種略帶冒犯性的問題,他理應不搭。

寒時聽完卻沈默幾秒,淡淡道:“嗯,是真的。”

“我沒談過戀愛。”

老天奶!竟然是真的!207年了!竟然還有大美男處男!

“眼光太高?”唐晴接道。

寒時看了她一眼,搖搖頭,又目視前方。

似是回憶著什麽。

“我有喜歡的人。很多年了。”

原來是單戀。

“那你怎麽沒和她表白?”

寒時垂眸自嘲地笑了笑,說:“時間不對吧。”

“總之——我們錯過了。”

看來他還有段不為人知的心酸過往。

酒吧距離酒店不算太遠,兩人慢悠悠散步半個多小時就到了。

等回了酒店,唐晴的酒醒得差不多才想起沒向章海闊問劉莫華的事。

罷了,下次吧。

唐晴站在門口,刷卡進去之前,還轉頭朝隔壁門前的寒時笑著輕聲道了一句:“晚安。”

寒時也點頭回應:“嗯,晚安。”

這邊門剛打開,笑意還沒褪去就僵在臉上。

她看著屋子裏的兩人,只覺一陣荒謬。

“爸?你怎麽在這?”

“鄭果,你怎麽還沒走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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